“李总既然签下了雯雯姐，那这事怎么也得说出来吧，之前她假唱的事情那些人早就都知道了，”姜茹茵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，拼凑出事情的前因后果，“加上这次出了事马上解约，难道您就不想一想是不是因为假唱才解约的？”
姜茹茵观察着李丙昊的一举一动，哪怕一丝细节她都不能放过。
她在樊花楼唱曲的时候就是要让每一个来听曲的客人满意，因为是淸倌儿，所以她也就更会学着靠舞曲来吸引客人，哪怕客人只有一个细微的动作，她都会有所察觉。
李丙昊有些迟疑，神色间也有些赞同她的话，姜茹茵大喜，态度也软了几分。
“还有啊，李总，您说您签了雯雯姐怎么也不说一声，再怎么说雯雯姐也是我的前辈，而且雯雯姐在这时候换公司，任谁都会多想。我要是知道您签了雯雯姐，哪儿还敢在微博说那些话不是。”
姜茹茵也并非是要李丙昊做什么，她只从那些记忆中了解了一点，也只能将就着圆滑一些，说不定这人也就不追究那么多了。
和气生财，她相信，不管是在一千多年前还是在现在都是如此。
李丙昊迟疑片刻，有些动容。
“李总，您看这样，”姜茹茵抓住了他的动摇，马上再补充道，“我在微博和雯雯姐道歉，帮她澄清一下，公司刚刚签下雯雯姐，不也需要宣传嘛，这样一来，雯雯姐不也能得到更多人气。”
“这……”李丙昊看着面前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姜茹茵，竟是有一时错愕，又有些犹豫。
“我不同意！”
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，一位身穿休闲装的女人带着怒意走进来，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却因为厚厚的妆容掩盖住了她的霞光，居高自傲的样子更是让姜茹茵有些不舒服。
李丙昊看见门口来人，马上奉承地迎上去：“姑奶奶，您这时候怎么来公司了，不是有事吗？”
姜茹茵微微蹙眉，看着打断他们的女人，和记忆中那条微博重叠，她知道，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宋毓雯。
“我看我也是过气了，就连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都能在微博造谣了！”宋毓雯目光直直地盯着姜茹茵，瞬间勾唇嗤笑道，“我说李总现在都这么饥渴了？就这小姑娘倒贴您也要？”
姜茹茵眯着眼睛，仔细打量着宋毓雯，她身上的衣服是有些狼狈，没有铜镜她也不知道自己穿的是什么，只能再拢了拢没有多少布料的衣服。
“姑奶奶，这姜茹茵也知道自己错了，还要主动道歉帮你挽回名声，您就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是，”李丙昊瞪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姜茹茵，示意她赶紧上来说说好话，又忙不迭地说着，“再说，谁不知道你宋毓雯的名号，还能有人听她瞎掰？”
宋毓雯轻嗤一声，根本视姜茹茵如空气，越过她坐在沙发上：“李总，你们公司可有意思，都帮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和我谈条件了？”
李丙昊见态势不对，马上又低三下四地朝宋毓雯笑道：“那您说，您说该怎么办，都听您的，都听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