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好用功，下次我回来，再给你带新书。”莳萝拍拍郝舫的肩膀，一副委以大任的表情。
“这都是我没学过的，可能没那么容易……”郝舫抓抓脑袋。
莳萝知道读书不容易，否则秀才早就满地跑了。
她想了想道：“下次不给你买书了，你想要什么？”
“阿姐别破费了，我不缺东西。”
郝舫觉得自己占尽了便宜，六岁去学堂时，阿姐一脸羡慕，他想让姐姐陪同一起去，父母拦着不让，说没有姑娘家上学堂的。
后来父亲闯祸，要卖掉阿姐来平债，就连他的束脩，都来源于此。
夫子说读书教人明理，他却有许多想不通的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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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日清早，一家人吃过早饭，郝舫去私塾读书，一步三回头的，不慎把毛笔落下了。
——难得莳萝回来，他还想多点时间说说话。
秦氏见着郝舫冒失忘记带笔，便让莳萝给他送去。
向原村不大，村里唯一的私塾设立在村尾。
莳萝穿过村子，一路上好些叔叔伯伯问候，都是看着她长大的，惊叹于她的灵秀标致。
收获一箩筐赞美来到私塾外头，莳萝甫一现身，就有探头探脑不专心的人发现了她。
“郝舫，你姐姐来了！”
私塾是村里四个秀才合办的，收纳了不同年龄层的两个班。
郝舫已经十岁，读了四年时间，进度还算不错，目前在大班里。
与他同堂的学子基本是十来岁，有的已经懂事，不错眼的盯着莳萝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