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沪庵带他来的地方竟然是“蓝魅”,只不过进的不是前门,而是后门。

    车子从蓝魅的门前经过,绕到后方,佟昕才发现什么叫别有洞天。

    大门低调得让人很难发现,没来过得人一定以为那就是一堵墙。大门打开便是电梯,电梯很大,像是运货那种。电梯里有很多精致的面具,虞沪庵给两人选好带上才刷卡下行。

    电梯启动的时候发出“哐当”的声音和震动,佟昕没站稳,抓住了身边的虞沪庵。后者又低声笑起来,佟昕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怎么那么戳他笑点。

    电梯速度很慢,大约过了半分钟才缓缓停下。

    随着电梯门被打开,佟昕不禁对这里充满了好奇。

    电梯外灯光昏暗,隐隐有音乐声传来,并不像酒吧那么动感,反而带了点神秘。两个带着阿努比斯头套的健壮男人守在欧式皇家大门旁边,虞沪庵向他们展示了一张卡片,两人立刻毕恭毕敬的单膝跪下,右手按在心脏的位置向他们虔诚的行礼。

    “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虞沪庵的声音带着至高无上的漠然,两个阿努比斯垂首站起,打开了那两扇奢华厚重的大门,再次单膝跪地,恭请他们进入。

    酒精的麻痹大大的减轻了佟昕的防备心,否则这时候他应该就会逃走了。

    虞沪庵带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,尽头是一方赛博朋克感十足的大厅。四周都是镜子,地面是玻璃的,下面有各色的光打上来,让人分不清具体的空间大小,甚至感觉自己脱离了现实。

    大厅里,很多人在“遛狗”,那些狗浑身赤裸,男性特征明显,带着狼狗的头套。还有一些人在“赶羊”,那些羊全都一丝不挂,起伏的山峦和藏在密林里的小径被人看得清楚,这些女人带着绵羊面具晃着奶子奔跑。

    狗的脖子上都拴着链子,羊的身后有不断挥舞的皮鞭。那些直立行走的“主人”脸上都带着跟佟昕他们俩一样的面具,他们一言不发,高傲的睥睨着自己的宠物。

    大厅中间有一个池子,用花体字写着“排便处”,有的主人会驱赶自己的宠物去那里排泄。狗或者羊,在主人的命令下,必须当众排尿。大狗们统一抬起一条腿,小羊们则统一低下屁股。排便处旁边有水管,主人可以选择给自己的宠物冲洗阴部,或是全身冲洗。这个过程中,宠物们需乖乖坐好,将自己刚刚排泄的地方展示出来。

    也有主人在遛狗途中看中了别人的狗,会试着询问对方想不想交换。有的人可以接受交换,也要沟通好自己的宠物可以接受到什么程度的玩弄,和换回来的时间。当然,也有的主人直接就把牵引绳给了对方,意思就是不会换回来。这期间的交流,主人们都是通过pad打字的形式,并不用跟对方说话,故而场面显得诡异又荒诞。

    整个大厅,除了不断变换的光柱外,只能听到宠物们压抑的喘息和呜咽……

    在佟昕被吓得落跑之前,虞沪庵揽着他穿过大厅,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。

    房间很大,暗黑的古代欧式装潢像吸血鬼的城堡,以红黑两种颜色为主。虞沪庵叫佟昕随便坐,自己去换件衣服。

    佟昕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渐渐清醒,他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,但本能的害怕起来。他想走,但他不敢一个人穿过刚才那个大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