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冉很久都没发过火了。
但如今，只要想到白天的一切就觉得浑身无力。
以及有一股无名火，横亘在胸腔里。
“殿下…”
小厮躬身小心翼翼靠近，同时微微观察卫冉的神色。
嗯…
很不妙。
“沈相府内下了不见客的令，好些大人都没进去。趁着入夜奴才又去了一次，但…”
小厮咬牙，一鼓作气将手中拎着的补品盒子放在桌上。
“但沈相大人府内，还是没收。”
没收？
当真是为了父亲卧病在床，昏睡不醒了吗？
“没收，你回来做什么？”
少年目光森冷，开口起唇带着无法分断的嘲弄。
小厮慌忙跪下，匍匐在卫冉脚边：
“殿下恕罪，小人知错！”
这似乎让卫冉火气消了一些，挑眉道：“你说，沈珩昱想要的是什么？父亲能给他，我就不能吗？”
“小人…小人…小人不知…”
小厮冷汗浸透了衣衫，卫冉说的这话，存着多番禁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