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件？
柳渺渺看着云月淡淡的微笑，水汪汪的眼中透出几分迷茫来，她心里涌出了不好的预感，身子有一两分瑟缩，她喃喃道：“你说。”
“说说，你在灵丹被废之前的那段时间，在干什么。”
听到这话，柳渺渺本就苍白的小脸上顿时再无一点血色，她好像惊弓之鸟，在众人面前，一下子明显的哆嗦了一下，崇羽真人一看她的反应，经验丰富的他，顿时凝眉。
“云月师妹说得对，你们一群弟子出去历练，最后只剩下你们二人回来了，回来之后，看你病体孱弱，就没仔细问你受伤的过程，现在你身上灵气平和，显然已经是大好了，本座先不追究你身上的灵丹从何而来，你倒是先说一说，你灵丹被废的来龙去脉。”
说到这里崇羽真人威严的嗓音冷哼一声，“那一头灵兽，虽然厉害，但是你们这么多人，其中楚辞还是元婴修为，你身上还有你师父给你的法器，在那种情况下，虽然说是危险，但是逃跑不成问题。
你们回来之后，本座又派了弟子前去事发的香薰山谷，结果什么都没发现，柳渺渺，你说说吧。”
柳渺渺纤长的睫毛颤抖得厉害极了，她死死的咬住下唇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，求助一般的望向了一声白衣的宁弈。
师父说过，香薰山谷里的蛛丝马迹他都清理了，只要她摇头不说，没人能够查出来。
问罪台上带着血腥之味的冷空气刺入肺腑，宁弈一只手负在身后，表情淡漠，他安抚的看了一眼柳渺渺，柳渺渺好像在一瞬间找到了莫大的勇气。
她张了张嘴，用软糯的声音道：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云月冷眼看着这一对说谎不眨眼的师徒，心里只觉得讽刺，她突然伸手指了指柳渺渺的丹田，“人在做，天在看，柳渺渺你说这话，当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？你丹田里面这颗灵丹，可是最疼爱你的楚辞的，他没本事挖我的，就活剖了自己的灵丹给你，在这个世上，只有那个傻子才会为你做到如此地步，杀人放火，在所不惜，你却连一句真话都不愿意说吗？哪怕，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也无动于衷？”
这话委实说得是话里有话，好像柳渺渺废了灵丹是有什么内在隐情，张长老阴冷的目光落在柳渺渺的身上，姑娘犹如一朵儿花儿一样，娇弱可怜又可爱，看着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护在掌心呵护，但是张长老平日里最不喜欢女子露出这等怯弱之态，他剑眉倒竖，“你可有隐藏？”
“没有！”
柳渺渺本就心虚被张长老这么一吼，下意识的就反驳，她听到云月的话本就心虚，她第一次觉得云月这个人讨厌极了，又知晓自己体内的灵丹是楚辞的，一时之间，愕然不已。
她软糯的声音，在这一刻变得尖锐。
她抱住头，痛苦不堪，泪水顺着白嫩的脸颊滚了下来，宁弈自然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云月逼迫柳渺渺，他上前一步，将柳渺渺彻底的护在自己身后，不赞同的看向云月，“渺渺心性善良，她平日里走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，怎么会故意隐瞒实情眼睁睁的看着楚辞受罚，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？云月，你变了。”
那可不是吗？云月去魔域滚了一圈回来，那是真的变了个彻底，她捏了捏自己柔软顺滑的衣袖，又看了一眼跪在问罪台中央的楚辞，了然的笑了笑。
“师兄现在才发现我刁蛮不讲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