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熟悉榷场货务的监当官告诉她:“咱们这种官职,别看那些盐商、茶商、酒贩都赶着来巴结我们,跟我们打好关系,实际这里面的坑也多了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唐斯羡以前都是在一线,或者蛰伏起来当卧底,至于官场的经验则为零。故而这种时候,她也需虚心求教。

    一直到夜晚,众人都有些醉意了,才尽兴归家去。

    唐斯羡在饶州待了几日,又提前去了解茶场的一些工作内容后才回到镇前村。正巧遇到来告知她唐家关于唐思海的处罚的消息的唐才升。

    唐斯羡道:“我还以为唐家知道我最近忙,觉着我会忘了此事,就故意敷衍我,将此事翻了过去呢!”

    唐才升没好气地道:“你能不能少阴阳怪气?族里关于如何处置唐思海,又要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,可是特意召开大会,经过了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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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日的讨论才做下的郑重的决定!”

    “所以唐家要如何处置他?”

    “根据族规,除了鞭笞十五下之外,还得取消他如今能享受到的唐家给的一切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,唐斯羡顿了许久,才问:“没了?”

    “你还想要什么处罚?”

    “这是罚他吗?这是光明正大地许了他自由啊!就你们唐家的那点饭菜,也就勉强能填饱肚子,取消唐家给他的一切也就等于让他自己去谋生计,他赚的肯定比在唐家干活多,日子好着呢!你们这是在奖励他吧?”

    唐才升气得吹胡子瞪眼睛:“没有唐家给的一切,他怎么会好过?!”

    唐斯羡丢了个白眼:“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过分自信的毛病?认为唐家的族人离开了唐家便活不下去?你们每年开春都穷得没米下锅,得找朝廷贷米才能度过危机。

    “再看田里干活的那些族人,哪个是尽心尽力的了?无论做得多好,也没有额外的奖励,吃的穿的跟那些偷懒耍滑头的一般,长此以往,谁还愿意干活?而不干活,收成就变差,还了贷米的利息后以及交税后,唐家也没有多少余粮,来年的开春又得贷米……如此恶性循环,早日离开唐家说不准还是一种解脱。”

    唐才升惊恐道:“你怎会这么清楚?”

    “你当谁都跟唐家掌权者似的自信心爆棚,连内部的隐患都看不出来,哪怕看出来了,那莫名的自信也会认为唐家已经屹立不倒两百多年,肯定不会衰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