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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18:陷害楚府,姜汁走绳

    兵荒马乱的迁府都是下奴们在忙碌,正主依旧清闲,楚岁朝深居简出旁人根本见不到他,倒是楚太师收各方贺礼收到手软,陛下和君后的赏赐当然是最丰厚的,而且最近太平候对大皇子也态度缓和,大皇子入宫同君后说起宁安候与太平候的对话,当时陛下也在,听过之后非常欣慰,连连夸赞楚岁朝有忠君之心,赏赐起来越发大方,还特意给楚岁朝的宁安侯府御笔题字,敕造金匾敲锣打鼓的抬来,挂在宁安侯府巍峨大气的门廊下,门口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,端的是富贵显赫。

    刺杀事件之后,太子和楚岁朝越发亲近起来,还请他去了两次太子府,名义上是论学,实则是问策,楚岁朝的才智着实令太子折服,而且他事事为太子着想,总能料事于前,太子与楚岁朝相交,也越发真心实意,楚岁朝娶了他嫡亲三哥,也是他的姻亲,这样的人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,他处理朝政越发得心应手,但楚岁朝深知钓鱼的道理,从来不会把鱼饵一次性投喂到太子嘴里,推说身体不适,请三次也只去一次,搞的太子心痒难耐。

    一切都看似平静,这边的宁安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,只等主君选好了日子剪个彩住进来,可朝中却出了一件大事,有朝臣上奏折弹劾楚太师对官员考核徇私舞弊,滥用职权,收受贿赂,弹劾的御史章程典是也是两朝元老,从一品的都察院御史,出了名的刚正耿直,他在京中素有贤名,陛下对他也是信任所托,算得上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,章程典属于老派作风,极端重儒,家风严谨。

    大靖朝有律法,刑不上大夫,带着四品以上官帽的朝廷官员,可杀不可辱,御史言官更是不能施以酷刑,有什么案子调查就是了,该杀就杀该免官就免官,楚太师乃是正一品三公之首,没有几分本事和胆量谁敢去捋他的虎须,这次的事情一出,朝堂上顿时风声鹤唳,正一品和从一品两个神仙打架,朝中官员各个装鹌鹑,就怕自己成了遭殃的小鬼。

    陛下当场没有发作,本是每月十五的大朝会,被这件事闹的旁人都不敢言语,楚太师吹胡子瞪眼的和章程典辩驳,两人老头子加一起一百多岁了,一个比一个有战斗力,吵的陛下都头疼,好一通训斥,退朝之后下旨命三司会同大理寺严查,楚太师顿时感觉不妙,回家叫了所有幕僚在书房商议到深夜,楚岁朝从始至终一言不发,直到幕僚们都离开,他才说:“这里面有内鬼。”

    楚太师诧异:“不可能!这些人都是为父亲自提拔起来的,不说家眷族亲,他们各个都有把柄在我们手里,顷刻之间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,谁敢背叛!”

    楚岁朝脑子清醒的很,大约是他不再朝堂,反而旁观者清:“君父,谁能对我们永远忠心不二呢?听您的形容,我们做的一部分事情章程典在朝堂竟能说的如此详细,连外放的官员名单都有,若不是外神通内鬼,我断断不信。”

    楚太师陷入沉思,若是真有内鬼,那会是谁呢,这些人中跟他念头最少也有十年以上了,“岁朝,这倒是有些为难,看来……”楚太师有点悲哀的说:“你是对的,施以厚恩也不能保障忠诚,只是不知道这内鬼只是章程典的人,单纯想把我这个太师拉下马,还是陛下对我动了什么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心思,或者……”最后一点他没有说出口,他们父子自然都懂,那就是他们父子的图谋,莫非是他们行事不周露了马脚,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。

    “臣子是否忠心,不在于臣,而在于君,为君者要想让臣子忠心,只有两个办法,一是施恩,恩威相济,让下属心怀感激,施恩也不能把好处一下子都给足了,要慢慢来,让下属永远有所期盼,这样下属才会心甘情愿的为我们效力;二是威慑,赏罚分明,让下属有所恐惧,同样,威慑也要宽严相济,要像有一把剑悬在头上一样,让下属感觉到威慑随时都在;恩威并用,恩在先威在后,无恩则威不立,无威则恩不济,若是既不能施恩,也不能威慑,下属凭什么对我们忠心?君父,这是我小时候您教导我的,孩儿始终铭记在心,我们父子向来是双线并取的,可还是出了内鬼,您不妨细想,内鬼是谁?恐怕接下来要弹劾的就是我这个宁安候了。”

    “柏弘文!”楚太师瞬间叫出了内鬼的名字,庄湛瑜的事情当时就是柏弘文提议他的正君姓庄,家中庶出众多,给庄湛瑜安排的假身份。

    楚岁朝冷笑:“君父看不出来吗?他们盯上云展手记了,这才把主意动在我身上,庄湛瑜的事情恐怕章程典已然从头到尾心知肚明,云展手记在庄云亭手中的事情,我们能查出来,别人也能,说不定把庄云亭文章避讳的事情捅到陛下面前的就是这个老狐狸,只是他万万想不到庄湛瑜被我们抢先救下,此事并非陛下要动我们父子,是章程典那老狐狸,他家的嫡出双子可是在宫中做贵君的,章贵君上个月给陛下生了男孩,虽然是庶出,若是太子殿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这老狐狸能不扶持章贵君的儿子上位?他想掌握军权,区区一个御史言官如何能得偿所愿,若是家中在出个用兵奇才呢?”

    楚太师听的心惊胆战,这些事情他身在朝堂都没有立刻想明白,不由问儿子:“你如何知晓?”

    “从把庄湛瑜带回家那天我就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,毕竟庄云亭死的太冤枉,文章中没有避讳这种小事,陛下若是无心,不过一笑了之,何至于抄家灭族呢?那必定是有人煽风点火,庄云亭远离朝堂十多年,先帝在位时就被罢官,何至于去讽刺当今陛下施政不善?可我当时不敢确定,如今想想,章程典那老狐狸手下御史言官也不少,他何必亲自下场来撕,可不就是为了他自家荣华富贵,不放心旁人动手,毕竟总是自己来办更尽心,而且君父是正一品三公之首,旁人也未必弹劾得动您,但今日若是旁人来弹劾君父,我也不会想的如此透彻,而且君父手握官员继任考核的大权,乃六部之首,确实太招人眼红,拉了君父下马,我如何能独善其身?到时候楚府一倒,他们可不是想怎么捏怎么捏!”

    楚太师极度愤怒:“贼庶子!心思如此狡诈!老夫纵横两朝屹立不倒,岂是他说动能动的!蚍蜉撼树不知死活!”

    “可是他弹劾君父不过是个由头,借着徇私舞弊贪赃枉法往君父身上泼脏水,接下来一定会有御史言官跳出来弹劾我,罪名当然不会和庄湛瑜有半点干系,那我们就得想想他们从哪方面下手了,毕竟我身上拴着三皇子,又与福禄亲王是姻亲,他们必定会找出一个让君后和福禄亲王都保我不得的理由,一旦我获罪,教导出我这样有罪的儿子,君父又如何能独善其身?到时候我们父子均是一身罪过,陛下如何能放过我们?”

    楚太师毕竟是老谋深算,楚岁朝都是他教导出来的,他的反映自然是不慢的,他声音低沉阴森的说:“弹劾你的罪名……那就只有太子遇刺这件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楚岁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:“若是我被牵扯其中,就算是君后也不会放过我,福禄亲王也无法保我,所以他们,想要我们父子两的命!整府严查吧,一定有什么栽赃我们的东西在府中,到时候那就是证据。”

    楚太师和楚岁朝对视片刻,父子俩都面色凝重,楚太师说:“你有何良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