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张死气沉沉的脸,苍色的虹膜里掺杂着几丝柳黄,没有任何光泽。
尽管他五官端正,神态却宛若一条砧板上的死鱼。
两眼写着生无可恋。
尤其是安全帽下方滑出的几缕刘海,凌乱散落在眼下的青黑之间,衬得人更加阴郁。
玻璃是单向的,从外面看不清状况,所以他只是随意地瞥过窗口,便低头继续工作了。
眼看他要降到下一层,南川赶紧朝外边喊了声:“等一下!!”
然后握住窗把手的力道陡然一增,只听嘎的一声哀鸣。
把手挥了挥衣袖,告别这栋富丽的大厦,落在了南川手中。
“…………”
南川看了看把手,又看了看锈裂的接口,脑子里哐噹砸下两个加粗的大字:赔钱。
空中工作者听到了但又没完全听到,疑惑地抬了下眼皮,控制绳索升上13层,曲指敲了敲玻璃窗。
“找我?”工作者说话像个酷哥,耷拉着眼皮看他,“有事?”
这一刻来得太过突然,南川举着把手半天没动,活像举了个要同归于尽的引.爆.器。
“快说。”酷哥脚尖踩着玻璃,长裤收进皮靴,腰上系着蓝色外套,头顶33℃的高温,背心湿了一片。
南川强忍着腹痛和头晕,再被这么一催,紧张到脱口而出:“您好!唱歌,你喜欢帅哥吗?”
脑子和舌头刹那间分道扬镳。
南川又急忙改口:“不是,明星唱歌真好听,你想当帅哥吗!”
南川:“……”
酷哥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