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环顾一圈,初步断定身处幽暗的小巷,约十余人陆续苏醒并坐起。她感觉形势不对,暂且放开瘦小男子。
捡回一条命的男子连滚带爬地远离薛青鸟,找个角落猛烈咳嗽。其他人亦不敢靠近薛青鸟,鹤立鸡群的她伫立人群中央。
不过男子的话提醒她,她摸索衣兜和裤兜找手机,先是发现自己没穿制服,相反身穿漆黑风衣、露脐上衣和弹性极佳的黑色长裤,皮质长靴发射幽幽的哑光。
疑惑之际,她摸到风衣的两个衣兜有东西——左边的是一块德芙巧克力和一张字条,右边的是一副透明的防风护镜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有人也找到身上的物品。
“你们是谁?这又是哪里?”
“你们谁有手机?”瘦小男子弱弱地问。
大家闻言一通找,哪知没有人带手机。现代社会没有人不带手机出门,即使一个人丢了,其他人不可能也丢了手机。
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手机,不合常理。
“这、这是绑架吗?”
娇弱的女声惹人怜悯,大家转头望去。昏暗中,大家勉强看清是一个麻花辫、穿着水手服的女生。
薛青鸟反问“你学校的校服是这个模样?”
霎时其他人的目光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,探究或者热切。
她慌乱地挡着胸前的蝴蝶结,羞耻地否认“不是。种花家的校服是运动短袖和长裤,最老套肥大那种,你们也知道多么保守。”
她的吐槽令压抑的气氛轻松不少,有两个肥宅借此吹嘘别国的校服多么可爱。
薛青鸟却明白,换了服装的不止自己。她飞快地瞥一眼纸条,内容使她一头雾水。
纸条注明要她记住这句对白一定尽力而为。
“那个,我们是不是遭绑架了呀?”女生忍不住打断侃侃而谈的两肥宅。“我明明在上体育课,怎么醒来就在这里呢?”
“这么说我想起我在打游戏然后头好疼……不对,我穷得剩一台游戏机值钱,又不是富二代为什么绑架我?喂,绑匪,你捉错人了!”